羊无药师过来,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夏冰儿的脸色终于再次放松,语气也轻松很多。
“是。”
车嘉祥还是很怂的,故意拖慢研磨的速度。
他打的算盘很好,可世事不容他打自己的算盘。
一个士卒因太恐慌而摔进院子,没有爬起,直接惨叫道:“大——大人,羊药师不见了——”
脸色稍稍好转的夏冰儿脸色又刹那阴沉:“他的徒弟们呢?”
“也——也都不见了。”
房间里奔出一个丫鬟,丫鬟也是惨叫:“大人,雨荷小姐吐血了——”
“什么?!”
夏冰儿跑进房间,小雨荷的床头一片血红,嘴巴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急忙跑到床边,伸出手到雨荷的嘴唇旁,却又不敢放下去。
夏冰儿的脸色愈加阴沉,直至整个人的气势如一座即将喷薄的火山。
一路见到了那么多的中毒百姓,不管是中毒很轻的,还是即将死去的,无一人如雨荷这般狂喷鲜血。
“羊无!我天策究竟哪对不起你了!”
“传令下去,捉到羊无及他的弟子者,赏金千两,六品官职!”
“是!”
“车嘉祥,你还要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半炷香之后配不出药物,死!若治好或让雨荷病情稳住,赏金千两,官六品!”
车嘉祥浑身哆嗦,怕的,也是激动的。
金千两——他活了三十余年,积蓄最多时银子不过两两银子。
至于六品官员,他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拼了!
“你们去叫——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在如今的夏冰儿眼里,整个天策似乎没有哪个药师可以依靠了,因为所有的药师都是原来的北林人和中林人。
他们从滨洲城来的人,除了将士就是逃荒的百姓而已。
毕竟有钱有势的人早都跑了,只有最没有本事,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民百姓才会逃得那么慢。
握紧雨荷的手,夏冰儿的眼睛闪着悲痛:“雨荷——”
半炷香后,车嘉祥抱着药筒跑进来。
“大人,研磨好了。”
夏冰儿接过药筒看了眼,之前看到那些士卒研磨成的是渣滓,药筒里的则几乎都是液体。
“喝下去就行了吗?”
“嗯!”
“你在一旁看着,若有什么不对,就提醒我!”
“是!”
夏冰儿捏开雨荷的嘴唇,眉头不禁又皱了些。
翻转雨荷的身体,在她后背抚过,她喷出的血液增加许多,又很快减小。
再翻过来,捏开嘴巴,将药筒的口对准雨荷的嘴巴,慢慢倒进去。
咕噜咕噜——
药水漫出,似乎没有多少流进去,更可怕的是雨荷的脸色在迅速变紫。
车嘉祥的一切都在雨荷身上,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今的车嘉祥是世上最关心雨荷的人,见此急忙大叫:“大人,小姐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夏冰儿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手正不停在雨荷的胸口往下抚摸,只是这么做没有多大效果。
“该怎么办?!”
车嘉祥急得挠头:“只能让堵住小姐的东西回去或出来。逼出来只有药师才能做到,草民做不到啊。”
“那就逼回去!拿着!”
将药筒放到车嘉祥手里,在车嘉祥和几个丫鬟惊恐的目光中,夏冰儿伏下,以嘴堵住雨荷的嘴。
“大人不可以——”
雨荷此时中的毒无人能治,夏冰儿用嘴巴去为雨荷排血,结果会如何,他们不敢多想,他们更不想没了夏冰儿的上却城会怎样。
咕噜——
夏冰儿转头到一旁,与雨荷同时吐血。
车嘉祥与几个丫鬟又是一阵惊叫:“大人——”
夏冰儿倒是很淡然,往丫鬟伸出手:“将水拿来!”
“是。”
丫鬟跌跌撞撞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清水,夏冰儿迅速漱口。
从已反应不过来的车嘉祥怀里拿过药筒,灌下一口。
再含着一口,堵住雨荷的嘴巴。
直到夏冰儿两颊恢复常态,雨荷的嘴巴都没有漫出药水。
“要喝几口才可以?”
“啊?应该三口!”
夏冰儿眼睛微眯:“什么叫应该?!嗯!?”
车嘉祥堂堂一个男子,被夏冰儿一个眼神吓得猛地跪到地上。
“大人恕罪!三口!”
“好!”
夏冰儿先再喝下两口,再含两口,与第一次一样灌进雨荷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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