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百余人,此时则有三百余人,还有数十个受伤的士卒。
“大将军——”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四名手握一个担架的士卒走过来,只是喊了一声,但他什么意思已经很明了。
庞汇赢摇摇头,指了指南方。
中年人点头,转身走到队伍最前。
“前面的人当心避开生人和毒物,后方的人将所有踪迹隐藏,出发!”
走出藏身之处两里,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因为中途他们躲避了不下于十余次寻药人等生人。
“我来带路吧,我知道哪些路人比较少。”
那村突然看着庞汇赢说道。
“嗯,多谢你了。”
“哈哈——若没有遇到大将军,我一介草民就是想参与这种事都没有机会,应该是我感谢大将军。”
那村说完,跑到队伍最前方。
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很多,但就算再快,他们如今不仅是步行,还是行走在一片一般人不会到达的深山老林。
就算除去追兵和毒物的威胁,一会儿树木参天、杂枝错乱的树林,一会儿怪石嶙峋、高低不一的石地,一会儿又是瘴雾弥漫、土质松软的沼泽,无不大大降低他们的速度。
以他们现在的速度要到达一百余里之外的南河,难如上青天。
若是他们知道就算进入了南河境内,从南河最北端的南河镇到南河中部的元封城都已成了张望的领地,不知道会有多绝望。
有时“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此时的他们就是这样。
其他地方的事情不断,在虎啸城发生的事情也不少。
一共十五万大军前去围攻西噬城,如今不仅只剩下数万人,更惨的是西噬城还在天策的手里。
所谓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就连进攻静古城的大军都折损了大半,上官谋城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凭借怎样的定力坐在主位上,听师乾和终奇希的当堂大吵。
“若你将静古城发现天策大军并被其打败的事告知于本将军,本将军怎会毫不保留地进攻西噬城,因而被他们偷袭?西噬城此次惨败,本将军认为本将军有一半罪责,但有一半定然是你的!”
“此事我承认是我的纰漏,但昨日大军溃败,北津渡守军因我们的溃败而军心惶惶。而我又不知道静古城的天策军会不会突袭北津渡,我的事情也很多,哪还能顾忌那么多?事急从权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
嘭——
“本将军知道个屁!本将军只知道是你害得本将军惨败,甚至差点死在西噬城外!害得数万上官将士惨死他乡!”
师乾猛地拍击桌子并起身,面红耳赤,看着终奇希的眼眸没有隐藏一丝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刻骨恨意。
“师乾!大堂之上,你这等目无家主行径,难道是想造反吗?”
“家主,下官私以为此獠乃是诈降,从而率领上官子弟前去送死,望明察!”
“他已害死了我上官、中林、南林共计十余万将士,实在是罪孽深重,请家主治他的罪!”
都不需要终奇希出声,左右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要么起身大声呵斥师乾,要么直接向上官谋城劝谏治他的罪。
终奇希不无得意地扫向孤立无援的师乾,师乾正好也往他看来,眼里的暴怒已不见,里面除了丝丝冷意,还有得意。
那丝丝冷意让终奇希因大殿一面倒的局面而有些得意的心一瞬间跌落万丈深谷,猛然转头往上官谋城看去,心中更是惊惧万分。
上官谋城看着下方,若脸上的黑色能生出雷来,定然是九天玄雷。
“师将军虽没能攻下西噬城,但已鞠躬尽瘁,且不止有一次差点就能将西噬城攻下,最后一次攻城更是失之毫厘!”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大殿立马陷入了绝对的沉寂。
谁又是傻子呢?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功夫谁也不差,之前为终奇希说话的人已经伏下身体。
不等上官谋城再说剩下的话,终奇希起身走到大殿中间:“下官知错,请家主责罚。”
“军师你也没有错,事急从权更没有错。不过西噬城,不论如何都需要尽快攻下,从北津渡的十万将士调遣出八万顺贡天河而下,听从师将军的指挥,务必在两日之内攻下西噬城,而北津渡则继续由军师率军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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