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希冀的眼神的注视下,魔尊大人沉默片刻,实话实说道:“因为你姑且算是他的契约灵shòu。”
狐逍遥更沮丧了,用法术把自己变得更小了些,整个儿埋进落叶堆,露在外面的大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地摆动着。
忽然间,它福至心灵,一竖耳朵,从枯叶底下探出头来,问道:“那你打得过他么?”
温千晓:“?”
“帮我把余临渊绑回清平山,关起来做炉鼎。”
“……?”温千晓有点麻了,“首先,你要绑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望舒仙君。再者,我堂堂魔尊怎么好去敲仙君的闷棍?这才休战多久……灭口也就罢了,做得gān净些还能糊弄一下,你居然还想要活的??”
狐逍遥晃晃尾巴,诚恳道:“绑人的时候,你可以蒙面。”
“滚!”
红毛狐狸轻哼一声,撒开腿跑了。
温千晓:“……”
糟糕,他只是一条小小的黑蛟,不认识回去的路。
惨遭抛弃的魔尊大人不得已开始呼唤道侣。没过多久,白子游在城郊的草丛里扒拉出小黑蛟,环顾四周,问道:“狐逍遥呢?”
“说望舒仙君三心二意,闹脾气走了。”
“什么?”白子游惊诧道,“过天堑的时候他俩不还好好的?”
“刚闹的脾气。望舒昏迷的时候说胡话,喊了两声师兄,那只傻狐狸就不高兴了。”小蛟重新回到白子游的掌心里,舒舒服服地盘了起来,补充道,“还弄脏了本尊的鳞片。这么多年,没人敢弄脏本尊的鳞片,除了……”
它咕咕哝哝地抱怨着,倏地身子一僵。
许多似是而非的画面不知从何而起,浩浩汤汤地涌进脑海,将思绪冲得七零八落,连白子游的呼唤都变得遥远起来。
……
山岚缭绕的巍巍仙府,奔流的白练自九天悬垂而下,在青山间激起大片白玉飞沫。瀑布附近的桃花开得灿烂,如云如雾,两道模糊的人影举着酒盏,正在月下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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