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被急促敲门声惊醒,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发觉窗外的天还是黑漆漆的,穹顶彤云密布,朔风呼啸,像是暴风雪的前奏。
“主儿,起身吧,夫人唤您去前屋呢。”听雪道端着铜制面盆走进屋子。
“今儿是先帝出灵吧?”栗夏眼圈发黑,显然没睡好,“是,夫人唤您陪她同去。”
“夫人头先说过不用的。”栗夏准备躺下来个回笼觉,“况且身子好多了,又有李嬷嬷陪着,我也插不上手。”
“夫人说了,这是侯爷的意思。”听雪俯身,将热毛巾递给他。
“扑通、扑通、扑通!”
栗夏清晰感觉到心跳加速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储君仁孝之名誉满天下,对于先皇的葬礼极尽奢华之能事,整个流程办了十来天,送葬队伍绵延数十里路。
这些天,栗夏倒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守在姜氏身边服侍日常,照顾她的身体,外加派“小密
探”听雪打听各路消息,日子倒也算安逸。
这日,姜蕙精神甚好,说大行皇帝的安葬基本上差不多,这两天便要启程回京,安排新君继位典礼。
栗夏同姜蕙聊得热络,转身倒茶,便听姜氏声音愉悦道:“侯爷来了?”
端着热茶的她下意识抖了一抖,溅在手背上烫得生疼,正背地里偷偷地龇牙咧嘴。
“烫着了?”赵泽的声音猛然响在耳边。
栗夏一个激灵,转头见他仍穿着孝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抽了空闲赶回来的,忙碌这些日子,虽然清瘦不少,但神采奕奕,显然政途顺风顺水,得到储君重用。
“在想何事,如此入神?”赵泽接过她手里的茶碗,问道。
“没、没什么。”栗夏连忙矢口否认。
“吾累了,夏儿,陪侯爷说说话。”榻上的姜蕙笑吟吟地说。
“是,夫人。”栗夏心跳急剧加速。
赵泽似乎心情不错,笑盈盈地随她上了楼,亲手闭上房门,悠悠然坐在桌旁,自己倒了杯茶。
栗夏转身跪倒,伏地道:“侯爷恕罪。”
“你何罪之有?”赵泽面色一沉,垂眸而望。
“奴婢私自去归月楼,寻找金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肯定瞒不过赵泽。
相处这些日子,栗夏也多少了解他的脾气,他很讨厌被蒙蔽,与其让他点破还不如主动承认错误。
“哦?”赵泽俯身凑在脸前,“找到没?”
“找到了……”栗夏越来越小声。
“方子呢?”他问,
“丢了。”栗夏像犯错的学生见到教导主任。
木桌发出“啪”地一声巨响,茶碗应声碎成两半,茶水洒了满桌。
正当栗夏准备接受惩罚的时候,赵泽却道:“季摇光那厮,哪天完不成任务,孤一定砍下他的脑袋当凳子!”
栗夏:“诶?侯爷知道?”
“好不容易培养出几个管楼的,没一个躲得过他。”赵泽道,“孤原以
请收藏:https://m.bqged.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