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
她要不是皇后,说什么众生平等的话,兴许还有点说服力。
现在她当着贺国皇后,再说这个话,就有些虚伪了。
“那就辛苦神医了。”
桑烟感激一笑,带着红昭去了贺赢的住处。
红昭坐在轮椅上,跟在她身后。
她双腿上的雪猴很活泼,不时探出脑袋,偷偷看桑烟,偶尔桑烟落后一步等红昭,它离的近了,就伸出爪子,去扯她的衣角。
“阿酒,别闹。”
红昭见了,轻声斥责。
雪猴吱吱叫了两声,缩回她怀里,不动了。
“它叫阿酒?”
桑烟一听这名字,汗毛都竖起来了,明亮如水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恐慌。
完了。
她现在对“jiu”这个读音,都有条件反射了。
都怪祁无涯当初化名齐九,给她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
“是啊。”
红昭温柔地摸着雪猴的脑袋。
那雪猴温顺得不行,摇晃着小脑袋,不时还往她手上蹭。
说是猴子,倒不如说像只猫。桑烟对它很感兴趣,就问了:“这雪猴很通人性,应当很难找吧?你怎么找的?养了多久,这么粘你?”
她还没见过一身雪白的猴子,太稀罕了。
“咳咳——”
红昭咳嗽两声,才缓缓说:“是很难找的。养了两三年了。是做游医的时候,一位知己所送的。”
桑烟听着,觉得有点故事。
正想细问,一抬头,已然到了贺赢的房间。
“请——”
桑烟推开房门,请她进去。
按照规矩,红昭本该要行礼问安,也被桑烟给免了。
“你先过来给他看伤、诊脉吧。”
桑烟扯开贺赢的衣服,一层层解开了沾染脓血的纱布。
红昭仔细看着,心道:毒伤至此,竟然不急不躁,淡然处之,这皇帝竟还是个不怕死的。
“你快看看,因为那毒,伤口都成这样了。”
桑烟一说,眼睛就红了。
每次看到伤口,都心疼的不行。
红昭见了,假意宽慰:“娘娘不必担忧,此毒霸道,却不立即伤人性命,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我要为皇上诊脉。”
桑烟听了,立刻把贺赢的手递过去,眼巴巴在旁边看着。
竟是比贺赢还要紧张。
贺赢又幸福,又心疼,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别紧张。神医都说了,还来得及。”
说着,看向红昭,神色冷淡道:“劳烦神医了。”
虽说着“劳烦”二字,脸上却看不出太多尊重的意思。
甚至有点轻慢。
红昭心里涌出一丝不悦:这种自视甚高的男子,哪里比得上九爷?若是让他成了天下之主,不,他怎么配当天下之主?
想着,红昭纤白冰凉的手指搭在了贺赢的手腕脉搏上。
桑烟屏住呼吸,好像呼吸声音大了,都能影响红昭诊脉似的。
她瞪大眼,紧张看着红昭,试图从她的微表情猜测贺赢的身体情况。
但红昭面色平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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