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窥秘人途径的非凡者太多了，每个教会之中都有一部分，正神们如果出手肯定不会只帮助其中的一位信徒屏蔽隐匿贤者的困扰吧。”
“邪神也是如此，他们和本质上和正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我记得你在霍伊大学中研究的课题是关于第四纪历史的吧，那个名为众神纪元的第四纪，那时候可还没有邪神和正神的称呼。”
路衍的话让克莱恩有些不寒而栗，这真的一位正神教会中高层的主教会说出来的话吗？
在他的刻板印象之中，能做到主教的人肯定都是对神明比较忠诚的，但路衍似乎在看待神明的问题上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不一样，反而和他这位来自异世界的人相近。
要不是他对路衍好感极高并且对黑夜教会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恐怕已经将路衍举报给教会了。
难道路衍主教其实也是穿越者，只是和自己来自不同的世界，因此对方才认不出罗塞尔文是中文。
克莱恩脑海之中出现了这种猜想，但很快就被他抛出脑后，现在纠结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回过神的克莱恩听着路衍继续讲着。
“有的时候我在想世界上有没有信徒只有几个人，但却又有着神明能力，还比较守序善良的神灵。”
信徒没有几个？有着神明的能力？善良守序？
克莱恩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心中蹦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难道路衍知道了他是冒牌神明“愚者”的事情了。
他总觉得着三个关键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卡洛斯从路衍说起这件事情开始就有些闷闷不乐，路衍为他付出的太多了，他却只能帮助路衍处理一些小事。
“要是这种存在愿意给予卡洛斯赐福，那么卡洛斯也就可以安心的晋升序列七了。”
克莱恩心中微微有些思量，不知道自己的塔罗会算不算一种神明的赐福。
想不出自己的金手指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克莱恩索性不想了，信息太少，想太多只是折磨自己。
他出言安慰道。
“我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神明的。”
克莱恩转头看向身旁的路衍，发现自己的安慰貌似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路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着十分严厉的语气对着卡洛斯和克莱恩两人说道。
“可以相信神的威能，但不要相信神明的仁慈。”
“命运的馈赠早就在暗中标注了价格。”
“你们要牢记这两句话，非凡世界非常的残酷，疯狂和混乱才是构成这个世界最根本的规则。”
卡洛斯无言，克莱恩黯然低头。
路衍浅浅的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拦下了一辆马车，对着身后的二人说道。
“乘坐马车吧，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慢慢的走过去了。”
等到三人全部都坐上了马车之后，卡洛斯对着坐在前头的车夫说道。
“前往佐特兰街36号，黑荆棘安保公司。”
……
邓恩没有想到克莱恩会这么快就决定自己选择哪一条序列。
他以沉默的方式用着灰眸注视着克莱恩长达一分钟都没有见到眼前的少年退缩，邓恩也明白了克莱恩是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
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他还是需要和克莱恩说清楚的。
三十出头，头发有些稀疏的邓恩紧紧皱起眉头的看着眼前的克莱恩，语气严肃的问道。
“你真的决定自己要成为一位占卜家了吗？”
“你的决定将会伴随你一生，没有任何可以让你后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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