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不上;而我,会撵在鬼子屁股后面把他们赶下印度洋!”
“听清楚没,钻天椒,人家是印……印度洋,你个穷小子,只会放羊,天生一副烂命。”那是第二排队伍当中歪博正在教训钻天椒。后者这次倒不动怒了,笑嘻嘻道:“乡下人莫得出息,只晓得扔石头赶羊,甩雷炸鬼子。不像城里人,念英国人的书,放得一股好洋屁咧。”
在奚落眼镜兵的问题上,刚才还打作一团的兵痞们居然出奇的团结一致。
于帅显然被激怒了,嘴角歪了歪,洁白的面肌抖了两下,但又不想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失态,耸耸肩装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
谁都看得出来,林玄饱胀的胸脯中正在积聚怒火,但何时发作却不得而知。
第四个出列的是赵殊阳,个子长得矮小,皮肤黑得像是印度那边的人,脸盘子倒是挺大,像是个年画里的圆脸娃娃。他是保定军校毕的业,学的是坑道作业和土木工程,同时也是一位资深工兵连长。
“怪不得一副老鼠的身架子,原来是个学挖洞的……”
“有本事就挖到小日本儿家去呗,省得哥几个在这费事儿了。”
赵殊阳的厚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反击。
空气中的压力增幅呈几何级数上涨,两排人都预感冲突迫在眉睫,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仍陷在云里雾里的李顺水。
……
“长官好,我叫……我叫张知行,28岁,老家是苏州的,东京医科大学毕业,主修外科,擅长战场伤病和热带疾病治疗护理。我……之前没有从军经历,但作为志愿者参与过一些伤员的抢救。”年轻的军医推了推金丝框眼镜,说话文质彬彬略带羞涩,还特意将“东京帝国医科大学”中的“帝国”两字略去了。这是眼镜兵当中最不像军人的军人,毫无英气,体质纤弱,胸前挂着一台蔡斯相机,真搞不懂他是军医还是战场记者。这种没见识过真战场的书呆子,却已是少尉医官,这立即引来身后那排兵痞愤愤不平的目光。
“哈麻批的,龟儿子上的小日本的学堂,不会是个狗汉奸吧。”
“我可不敢让他治,别没给日本人打死,倒给个狗汉奸治死了。”
“……”
这几句话彻底惹恼了眼镜兵们,两排目光锋芒相对,很有些火星撞地球的味道。
只有李顺水从头到尾都没关注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周围上演的只是与他无关的一场梦境。偌大的营区,彷佛只剩下他和林玄。
但在下一秒钟,李顺水的眼睛就变直了,他看清了林玄的脚步和手腕动作,身形一闪,队伍后排再度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嚎,歪博那张大马脸上又多出一道赤红的马鞭印。
“第二次污辱官长,再加惩戒,下次再犯,刑场伺候。”林玄冷冷道。
“你个臭娘们儿敢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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