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军官证呢?”迟田少左向他伸手讨要。
李虎巍指了指破掉的上衣口袋,做出无奈懊悔的表情。
迟田十分理解地点点头:“花田君,你是东京都人氏么?”
教授李虎巍日语的教员是东京地方的人,说的是标准日本语。
“老家是在会津,但幼年便离开家乡远游了,乡音也改了。”李虎巍回答道。
“会津若松市么?那里我可去过,有能把人全身泡酥的温泉,真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呢。”迟田说这话时,完全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
李虎巍心中好笑,松平惠子曾说会津是他祖辈的家乡,但那里是个啥地方他压根不清楚。
两人聊得挺投入,迟田还让勤务兵给李虎巍沏了茶。茶碗一到手,他心里就有了办法。待那名勤务兵一走远,李虎巍故意手一哆嗦,瓷茶碗摔成几瓣。
“啊呀,真是抱歉,太失礼了。”他嘴上致歉,装作收拾一地狼籍,其实已把最锋利的那一片夹在指缝间。
迟田刚说出一声“没关系的”,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喉咙口一热,气息已经接不上了。少左军官手捂被划断流血的气管,跪在地上喊不出声来,李虎巍抢先一步将他身体扶住,而后解下牛皮腰带勒住脖颈,替这名缺乏战争经验的倒霉鬼提前结束了痛苦。
李虎巍处理完血迹,将迟田的少左军服剥下又换上,尸体则塞入床底下。这身少左军服果然十分合身,他挺满意自己的新身份。除了手枪,迟田的手表也成了战利品,时针刚过夜里八点,连续的战斗和逃亡消耗了太多体力,他决定来个鸠占鹊巢,先在迟田的床上睡上一觉,待到凌晨子时再动手。
床底下藏着死人,但这并没有让李虎巍做噩梦。醒来之后抬腕看表,正好凌晨一点。他来到小餐厅,勤务兵送来的宵夜已凉了。
鬼子贴心地送来夜宵,他正好腹中空空,便毫不客气将那碗凉透了的面条呼噜噜吞进肚里。好久没进熟食了,这一顿吃得格外香。餐后一抹嘴巴,将少左军服整了整,李虎巍压低帽沿迈出房门。
值勤士兵见少左出门,马上立正敬礼。李虎巍手扶帽沿嗯了一声,指挥部的长条桌上摆着布防图,他略看几眼,搞清了军火库的位置。缅甸的高温下,尸体腐烂的速度非常快,他必须赶在日军发现异样之前完成破坏行动。
快步走出指挥部,他直奔军火库的位置。一路上至少遭遇了四队巡逻兵,他们的反应全都一致,统一的立正敬礼。真是老天相助,正副联队长都不在岗位,套了高级参谋这身皮,他就是新背洋的天王老子!
看守军火库的日军有一个小队,按照规定,进入重地的军官无论是谁,必须出示军官证。李虎巍从胸袋里摸出迟田的证件,士兵只用手电光查看了证件,马上毕恭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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