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袖手。”
他在嬴政那里瞒了不少。
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许栀解答了李贤的疑问。
斑驳的光将他右边半张脸隐在暗色之中，令他看起来格外神秘，就像灯塔照耀不到的一重远海。
李贤不能让二十万秦军再度全军覆没。
李贤再想让她把手重新放在他袖边，被她一把打开。
他倏然愣住，目光重新凝聚到她拉他的动作。
她蹙眉扭过头来，盯着那张脸，愤愤然，“什么是小事，什么是大事，我分得清！”
许栀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就是喜欢把自己往大牢里送才开心。
“哦？”大巫点了个头，漆抹的陶罐上又被他握着划了一道条纹。
张良入狱，她在书上亲眼见他死亡。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栀凝噎，她站在案桌上，刚好与之平视。
“如果你是来帮我，那你知道，你再不快些走，可能就难回去了。”
李贤将陈伯与吕泽留下交接。
这是他与张良最大的不同。
可惜红枣有它一半身子那么大，要搬走这颗枣子对它来说是个不容易的事。
“我不是说你必须知道一切，也不是有意提起蒙毅。”
但许栀也就打算这样将错就错。
他来行宫既是受扶苏所命，也是自己想来。
许栀想起来他与蒙毅关系不好。
所以他召开了朝议，商论伐楚。
那大巫虽只是景氏中最旁落的一支，但因之前与令尹李圆关系好，又将现今的楚王辅佐上位，氏族之中的人也给了他几分面子，从而在朝臣里也有了地位。
他挑起往常的语气，堆着笑容。
许栀转过头，殿中的铜灯光线虽然暗上一倍，但李贤并未打算从他刚才进来的地方，原路返回。
李贤这辈子若想追名逐利，大有其他办法，他也没必要把命拴着。
张良轻轻地把佩帏递了过去，柔声道：“可这是她赠我的。只能予你看，莫咬坏了。”
许栀最终还是越过了那道珠帘‘屏障’，拽了他袖子，想一把扯他到门口。
嬴政说，他不许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他也不能忍受自己遭受诅咒。
“……”
张良撑起身，看着窗外的两只麻灰色的云雀从一棵榕树枝丫间上飞到另一棵，它站在最细的一枝桠上，爪子只能勉强抓住叶柄，但还是站得很稳。而另一只小鸟的身子过于肥大，站在纤细的枝头，以至于让整节树枝都摇摇欲坠。
她看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随口问，“李贤。你与蒙恬时常见面，你知不知道蒙毅去找了什么？”
与其在城父闭门不出，不如把最后不可察觉的时间全部留在她的身边。
许栀毫不留意地踩上了方才负刍所坐的案。
李贤顺着她的力走了两步就不走了。
不一会儿，那只玲珑小巧的云雀蹿入了他的房间，一蹦一蹦地偷啄他桌边的那碟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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