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372章 证道之沉_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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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冠冕堂皇的话题开始目标一致。

  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其中不乏有热血青年,但要说全为了口中的‘正义’,那不全然,韩赵魏燕楚齐,以国家为导向的联合都未曾成功,更别谈这样坊间的聚集。

  其中不少人都存着各自的心思。

  陈平很快想明白这一群人起不了什么势头。

  但他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陈平刚想从后门离开,奈何他是个没武功的,同行的人掩护也掩护不住。

  “这位兄弟哪里去?”

  陈平看到张耳带着剑,维持表面的客气,立即换上种贱兮兮的表情,“我欲小解。”

  张耳往身后不远处一望,立即逮住了陈平。

  张耳笑了笑,“兄弟啊,非我不义。你既已听了大半,为了阁下与我等的安全起见,还请阁下在稷下多住些时间。”

  一块帕子飞快地捂住了陈平口鼻,他顿觉发麻,眼前蓦地一黑。

  张耳挥了挥手,酒居很快出来两个小厮,勒住陈平的下肋,将陈平和与他同行的人带了下去。

  陈馀和张耳立在门前,命齐女将门打开。

  安静雅致的里间,已然空空。

  香炉之中还焚着檀香,缓缓之中,白雾幽幽。

  中间一方墨盘在案,纵横之间,只落了一枚白玉子。

  泠泠然,透骨清寒。

  行宫

  不抵秋夜骤凉,一浪翻过一浪的热意烧灼着她。

  许栀渡过了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泪水浸湿大半个枕头,望了天上月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阿枝推门而入的时候,嬴荷华已经起身了。

  她似乎全然忘了昨夜的颓废,奇迹般的恢复了往常的情态,还多了闲情逸致。

  妆台前琳琅满目,都是些脂粉首饰。

  灰蒙蒙的光从窗口进来。

  她看到阿枝进了殿,拿支玉色簪子不断在发间比划,“阿枝,你快看看,我戴这个可好?”

  她肌肤胜雪,黑绸般的长发从肩上垂泻一地,散乱几缕在白绿色的宽袍。瓷净的脸上带着些微病态的红,遮去摄人心魄的浓丽,弱柳扶风般动人。

  阿枝一个女子都不免怔愣片刻。

  许栀没听到阿枝说话,以为不够漂亮,又即刻换了一支缀了碎玉的步摇问,“那这个呢?这个好不好看?”

  “非阿枝夸口,公主姿貌婉柔世间罕有。”

  她在额上点上红砂,淡扫蛾眉,轻点朱唇,抬眸看着铜镜,慢诵诗曰: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唐风·绸缪》所言乃是婚嫁之言,阿枝踌躇,“公主……”

  白日照照,无星月在天。

  “昨夜密阁之人可有查清楚底细?”她问。

  她听罢这个名字,兀自轻笑。

  “我给她机会她不要,那么以后都不用对她客气了。”

  阿枝不解,“公主。您既然明知是他人设局,为何我们还要去?如果他们只是利用张良先生,岂不是适得其反?”

  “他们用的名义是齐国大商,便涉及齐秦之事。”

  她垂首抚摸手心中的双环玉佩,“假使我真的能见到子房呢?”

  到这一步,阿枝彻底混乱了。

  嬴荷华说这柔肠百结话的时,却在李斯送来调用锐士的帛书上盖上了自己的纽印。

  ‘永安’篆书鲜红如血,章纹如同盛开的邯郸月季。

  设精兵高手作伏,只要这些齐国人敢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无论何人都会被杀死。

  “……公主,若先生来了,他会死。”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豆蔻染成的外袍。

  ——

  列国关于嬴荷华很多言论都是谣言,但‘容色绝代’四个字不是虚言。

  她盯着站在低阶之下的李斯,轻轻道:“我相信廷尉做事情一向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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