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皇帝应该是想要翻旧案的,但苦于背后有人搞鬼,加上如今繁事之多,各地都有战乱天灾,这种时候要是再将张居正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属于乱中添乱了。
“皇爷,您累了,再睡会儿吧。”张鲸小心翼翼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因为他实在不敢回答。
张静修满脸不解地看着正拿着小刻刀专心刻雕版的大侄子张重辉。
朱翊钧第一次见这个玩具时,却是已经有十岁了。
朱翊钧强打着精神,在龙榻上写完了罪己诏。素来他最引以为傲的书法,此刻书写出来的字迹却是歪扭无骨,好似他六岁那年写的丑字一样。
没有人知道朱翊钧为什么会这样惯着朱翊镠,为了给朱翊镠举办一场浩大的婚礼,朱翊钧甚至还因为‘婚宴规模’一事跟朝中大臣们争执了许久。
万历十三年,五月的第二十三天。
又是半夜,朱翊钧再次从疼痛中醒来,侍奉的宫人急忙用清凉的药膏帮皇帝陛下缓解疼痛,如此朱翊钧才堪堪好受些。
这些事情朱翊钧全都知道,然而他却是置若罔闻,他不但没有指责弟弟朱翊镠,甚至还更加的‘宠着’弟弟了。
他不想下罪己诏,可是京师的天,已经有九个月没下雨了。
“下个屁的罪己诏!”朱翊钧十分罕见地爆了粗口。
于是乎,成亲后的朱翊钧,既没了母亲的时时监视,也没有政事烦扰,所以他开始放飞自我了。
李太后虽然答应了不废掉朱翊钧,然而却是要让他去找张居正认错,除此之外,李太后还给了他一本书——《霍光传》
如今朱翊镠已经娶妻,按理来说也该去藩地就藩了,然而朱翊钧却以‘舍不得’为由,让朱翊镠仍旧居住在京师。
然而,正是这样的‘小事’,却是险些让朱翊钧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从皇帝的宝座上摔下来。
……
朱翊钧不想成为刘贺,他不想像刘贺被霍光废了那样,被张居正给废了。
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张居正,并将自己犯下的那些‘错’极其难为情地告诉了张居正。
朱翊钧便是在四处乱飞。
冯大伴??
“那孩子都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朱翊钧又问了起来。
本就是天灾不宁之时,如今又被病痛深深折磨着,朱翊钧已经有许久没睡好觉了。
“呼……”张重辉将雕刻出来的碎屑吹去,随口回道:“嗯,我要出书。”
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脚底长疮,就连右腿筋骨内都开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这令他睡也睡不好,走也走不了。
当时,朝中一切大小事都有张居正手拿把掐,朱翊钧这个皇帝除了盖章批红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
加上母亲李太后总对他说:“你现在还年轻,凡事听张先生的就行了,等你三十岁了,稳重些再来做主。”
朱翊钧很肯定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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