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清谈的风度见识,对他好感更甚。
赵宗琦却没人搭理了,面子直往地上掉,脸色青青白白的难看。
“郡公贵为宗室,自然更加信守规则,遵从礼法。您说是不是?”罗月止话峰一转,突然问起赵宗琦。
赵宗琦正是忍怒,:“那是自然!总比你这个小小商贾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那我一个商贾都能遵从的规则,对郡公而言自然不在话下。”
“那是自然!”
罗月止笑道:“既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望郡公能给我个见证,把方才的赌局写一封契书给我。我若能按照约定做事,您就不再恶意为难。我若做不到,也有个章程来做事。”
赵宗琦抓到了他缺漏之处,大笑起来:“我从未见过如此自寻死路之人!你是不是忘了,我与你打赌一炷香之内你能不能把玉笔卖给我,后来你讨论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香还在燃着呢!如今就剩那么一小截香头,你输定了!”
赵宗琦自觉畅快,朗声道:“让你多嘴刁蛮,这次我看你怎么逃!你想跟我签契子,那就签!但就这一炷香时间,燃完就算了,不可有任何一点拖延!”
“这可是您说的。”罗月止笑眯眯道,“倘若没有契约,和您方才打的赌,我可是不认的。”
“我还怕你不敢签呢。”赵宗琦盯着香头,自觉已成定局,快意道,“就按契约来走,无契不算!落笔无悔!”
罗月止笑眯眯问:“无契不算,落笔无悔,此话当真?”
赵宗琦想也不想:“自然当真!”
他高声招呼:“来人,传纸笔来!”
可他话音刚刚落下,脸色就变了。
环顾四周,岑介、崔槲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另有几名聪慧的宾客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赵宗琦被摆了一道,脸色涨得通红。
罗月止望向窗楹外波光粼粼铺满碎金的池水,温和道:“启禀郡公,咱现在在水榭之上,差使仆从去拿纸笔最起码也要半炷香时间。您又要得急,必须得等这一炷香之内才行……”
罗月止铺平手中那张戳了个小洞的白纸,无辜地递给他:“纸我这里是有的,墨块砚台也有一副,方才朝公爷要来的,您直接拿去用就行。
罗月止笑眯眯:“但笔却仅此一支,我喜欢得紧……您若非要用的话,就得问我买了。”
赵宗琦进退维谷,一时不察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里。
他亲口说了,要和罗月止打这个赌,就得签订契约才算,可要签订契约,就得那罗月止手中这支笔来写,竟就这样被架着下不来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方才罗月止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废话。
他先是故作闲散,消磨时间,降低赵宗琦的警惕,而后对规矩契约侃侃而谈,表面上是在同赵宗楠、岑介等人交流,实际上正是说给赵宗琦听的。
赵宗琦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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