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同时帷幔自卷,不掩真容的举动昭显毫不掩饰的心情。
语声落定,现场再无杂音。
静默!
静默地令人窒息。
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是等待问题也是等待答案。
随着冷艳危险的踱步声,高跟踏地不紧不慢。
娉婷步履仿佛摇风摆柳,玉手抚椅指尖抹过横梁的凰后缓缓坐了下来。
她轻巧地抬起一只纤腴合度的修长美腿,尽管紧紧包裹在深紫色的蕾边丝袜下依旧漂亮到令人无法自拔。
大腿交叠在一起,凰后就那么随意而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不经意间便隐约展露出三分春色。
不为所动的铁骕求衣目光泛冷,冷冷发问:“玄之玄是你杀的?”
“嗯。”
轻轻颔首的凰后发出一声鼻音听不真切,就仿佛宿醉下似醒未醒所发出的一声嘤咛,直教人心防顿泄。
“你也是。”
有如梦幻的女声凝结一瞬,一柄剑就这样露了出来,像是凭空而现。
自暗处而来的杀手悄无声息地贴近铁骕求衣背后丈遥方才出剑。
雪亮的剑尖一颤,有若吐信的毒蛇,狠狠噬向铁骕求衣!
想象中的血花并未绽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宛如哀鸣的剑吟……
“无声步。”
稳踞木椅的铁骕求衣微一偏头让过剑锋击刺,铁指伸出一弹剑脊。
沛然大力传来,拿捏不稳的东门朝日立即顺势旋身倒退三步,跟着又倒退三步,甫欲站定,又倒退三步。
堪堪卸尽力道的他持剑左手犹原不住颤抖。
“开什么玩笑!”
毫不在意刺客生死的铁骕求衣似为遭受轻视而感到愤怒。
“杀我,用这种方法,”双臂环抱有意无意护住胸前气海的他语带愤慨,“要我拆了尚贤宫吗?”
话音未落,又闻一把沙哑男声涉足,是突兀现身落座钜子之位的雁王开口质询。
“杀你,为何不能用这种方法?”落座的上官鸿信信手挥退东门朝日。
目光凝注,眼前身影渐与记忆里对远久前的那人印象重叠,铁骕求衣声音沉着不变。
“你就是……雁王。”
“给我一个理由,”上官鸿信问,“为什么不能这样杀你?”
“因为你们做不到!”铁骕求衣道,语声之中,铿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听来十分慑人。
“或者,可以一试。”凰后语声一凝,杀机遍溢。
就在此时,忽闻暌违诗号再响。
“忏悔几时,拎剑挥沉,不省风波染一身。玩物丧志,无的埋根,人生何处不留恨。”
诗号声歇,倏来一人踏入殿内,举止间雅韵四溢,满盈通体古意悠然。
那人看来只有三十岁许,面目英俊,高瘦潇洒,身上蓝白双色长袍混以银边佐饰,如今正猎猎飘响。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坐在其中一张虚悬的木椅上。
适逢其主的帷幔卷起放出光明,寒暄过后的欲星移径直发问打乱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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