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缝隙落下来，滴在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湿了些衣裳。
叶之澜抬眸，白皙中隐隐透着青筋的手背向上，掌心的血早已被雨水冲刷掉，他如实道：“他把入口封掉后离开了。”
叶初气得胸口发疼，什么垃圾玩意，交换解药都不愿意，这个纸片人也太难对付了，“我睡了多久？”
“一夜。”叶之澜表情淡淡道，仿佛不担心能不能逃出去，“姐姐身上的伤可还好？”
闻言，叶初试着动了动，好在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皮外伤，“无碍，擦破皮而已，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出口。”
雨水淅淅，叶之澜眼睫微颤，忽而道：“姐姐还对他抱有希望？弱肉强食是世上生存之道，你若心软，死的便是你。”
不可否认此话有理，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哪个地方弱肉强食都适用，叶初也信奉这个。
可动不动就说死，动不动就杀人，暂时不是她的作风，叶之澜也不能做这种人，毕竟要改邪归正。
叶初眨动着纤长的睫毛，眸光晶亮，却暗含冷漠，看着他。
良久，她才开口问道：“那要如何？”
叶之澜轻声一笑，眉眼跟着微弯，没几秒，笑容逝去。
他直视着她，嗓音好听得有种蛊惑人的意味，“杀了他呀。”
还是这般，教唆杀人，叶初喉间微噎，反问道：“之澜，你喜欢杀人吗？”
叶之澜低眸，脸上还沾了几滴水，长指拨弄着剑穗，衬得手背越发白净，有羽睫遮挡的眼眸闪过嗜血。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道：“爹曾经教导过我们要从善，可何为善呢，善与恶的界限又在何处，姐姐可分得清？杀人即是恶吗？不杀人之人即是善吗？”
“我想姐姐也分不清。”叶之澜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难得讲如此多话，叶初心情有些复杂。
雨水渐停，淅淅沥沥声转眼逝去，不远处，蟒蛇的尸体还在，可与叶初昏迷前却不一样了。
倘若她没记错的话，蟒蛇致命的伤口就在蛇头。
可现在它身上遍布血痕，蛇腹被剥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颇为触目惊心和恶心。
叶初收回视线，内心依旧平静，“没错，我是分不清，所以我从来不用善恶分人。”
叶之澜没错过她的目光，随之看了蟒蛇几眼，抿了抿唇。
话锋一转，他道：“其实之澜有一事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不是刚认识不久？”
他们指的是齐淮天和夏芸，叶初知道。
想了想，她解释道：“出门在外，朋友间不是要互相帮助吗，我相信如果中毒的那个人是我，他们也会这样做的。”毕竟男女主很是博爱。
朋友这个词对叶之澜来说是陌生的，他从来没有过，也不需要。
十四岁那年叶掌门将他带回家，留名改姓，在此之前叶之澜在外飘荡两年，见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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