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瞧着这几个主子的面色都不善，当即软了腿。
“奴婢给老夫人、老爷、夫人、小姐请安。”
这一头磕下去，就不敢再抬起来，生怕冲撞到这堂里的人。
娄武看了一眼娄老太和娄余，便上前了半步。他清了清嗓子，道，“阿柳，抬起头来，老夫人有几句话要问一问你，你把你知道的老实说出来就好。”
阿柳这才怯怯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娄老太。
“你可曾识得你身边这个人？”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识得。她是二夫人房里的阿香，奴婢与她平时多有照面。”
“那你近日可见过她？又和她做过什么交谈？”
阿柳的眼神有些飘忽，她朝万氏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马上收回了目光，整个人懦懦的不敢说话。
“老太太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娄武冲着阿柳吼了一句，阿柳霎时一抖，颤颤巍巍地说道，“见……见过……”
“接着说。”
“不过，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若是有半句假话，老身可就不会让你走出这个门了。”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
阿柳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奴婢都说……奴婢都说……”
“奴婢被带到三夫人房里以后就一直跟着三小姐，三小姐说她觉着平日里无趣得紧，若是奴婢看见府里有什么趣事就告诉她给她解解闷儿……”
“娄家对奴婢有恩，三小姐说得话奴婢必得尽心，于是奴婢便处处留心，想着多找些趣事儿讲给三小姐听……”
“老太太大寿那晚，奴婢本打算去厨房帮忙，路过茶水间正巧看见阿香一人在里面，奴婢瞅了一眼便看见阿香将什么东西倒进了茶壶里，奴婢当时没有在意只当是什么提味的东西，后头大夫人出事儿奴婢才觉着不对，便告诉了三小姐……”
“为何不告诉老爷和老夫人？”娄武语气严厉，“你难道不知道此事的轻重吗？”
“是……是三夫人和三小姐不准奴婢……”
“你说什么？！”
娄舜兮“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阿柳的鼻子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这种事？”
阿柳跪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有些打颤，“三小姐，您……您知道奴婢胆子小，奴婢不敢撒谎的啊……那日……那日若不是您拦着奴婢，奴婢早就……”
“你竟然敢诬陷我！！！”
娄舜兮顿时急了眼，这一定是娄舜华那个贱人！是她要托二房下水！！
“奴婢没有……没有……”
阿柳一脸惊慌，“是您让奴婢去拦住阿香的啊，是您和三夫人让阿香在大夫人的阿胶里放东西的……”
“你胡说！”娄舜兮脸色涨得通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如此暗算我！”
“祖母！祖母！”
她跪在娄老太跟前，抓着娄老太的手道，“一定是这个贱婢和阿香串通起来陷害三房！您看，之前的毒就是二房给母亲下的！她们房里的欢儿还给长姐下毒！一定是她们！！”
“祖母！您相信我！”
“爹……”娄舜兮又转向娄余，“爹您知道的，舜兮不会做这种事！三房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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