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异,一时思绪万千,但却也自觉没多问什么,只轻声应了个“好”。
宫里的公主未出嫁前要么是与自己的母亲同住一宫,要么是住在专门为公主们修建的百花阁。永平为嫡长女,身份尊贵,又深受宠爱,从小便是与皇后同住凤仪宫。
淳于绥这次回来是暗地里的,皇后被蒙在鼓里,全然不明白什么情况,淳于佑上门后她也只当是例行问安。
直到太子说要把偏殿收拾一下时,皇后矜持高贵的脸才瞬间破裂了。
娄穆清前后两辈子加起来与皇后的接触不少也不多,记忆里她就是一个异常优雅温柔的女子,面容上总带着怡人的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皇后沉下了脸,失了分寸。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为什么要回来?”皇后从凤椅猛地站起,来回踱步,妆容精致的脸布满愁容,双手交握绞紧。
“你怎么能叫她回来?”
皇后抬手指着淳于佑,头上的金饰随着她的动作大幅度晃动,质问道,“你姐姐为了你才落得这么个破败身子,你竟还要将她拖回来!”
淳于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似是对皇后的控诉毫不在意,“儿臣拦不住的,您也不是不知道皇姐的性子。”
“就是拦住了她的人,也拦不住她的心。”他手中的新茶热气已经散尽,淡黄的水面映出了淳于佑紧绷的下颚,“张先生说了,皇姐如今最忌心虑忧结,儿臣……顺着都来不及,怎么又敢强行将人扣住。”
皇后呼吸一窒,撑着扶手缓缓地坐倒在凤椅上,“你……不可胡言乱语。”
她的眼神飘忽着,仿佛须臾间便憔悴苍老了。
“本宫去偏殿候着皇姐,也好监督者宫人用心打理。”淳于佑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裳,理顺了上面的褶皱,“母后好好调一调精神,别等皇姐回来看着担心。”
皇后轻哼了一声,摆着手俨然一副赶人的样子,“兔崽子,快走。”
凤仪宫为皇后所居,即使偏殿也应该装饰豪华,但淳于绥这屋子简洁得可怕,点缀摆饰上完全不似一个受宠公主的样子。
娄穆清本以为是屋里长期没人住了才这样,可看着宫人来来往往打扫整理完,却也只多端了些花草进来。
淳于佑见娄穆清盯着红木的书架若有所思,便说:“皇姐不喜奢华,屋里的摆饰也是一切从简。”
“长公主真是令人敬佩。”
娄穆清浅浅地笑着,一边将书架上摊开吹晾的书向后翻了一页。那是一本《诗经》,泛黄的书页已摸出了毛边,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墨迹深浅不一却都有了褪色的痕迹,想来淳于绥曾经也悉心捧读、爱不释手吧。
娄穆清也爱读《诗经》,以前在将军府时她也总捧着这本书看,一页又一页,一遍又一遍。蒋齐琛回府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只要遇见她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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