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
大谢氏于是不再问了,只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谢知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屋里沉闷了一会,他只得道:“此次一去,少说也得半年,宫里现下这个形势,我也是不想乘风离开京城的。”
今个早朝时,皇帝像是突然发了狠,一锤定音定了谢琅玉,太子与显王有人反对的,当场便被下了大狱,这下满朝都噤声了。
谢知面上从容领命,心里却是震惊的。
一出乾清宫,谢知没急着拉谢琅玉走,两人放缓了步子,谢知便同他商量起这件事情来。
谢琅玉仿佛并不惊讶,像是还猜到了几分。
比起太子的人或是显王的人,谢琅玉反倒是最好的选择了。
皇帝前半生任由外戚势大,现下就不得不面临一个尴尬的境地,太子如今有温家保驾护航,飞旗营也被人牢牢地攥在手里,显王的两万大兵也是实打实的,皇帝在他们门前,倒是显得势弱了。
唯有谢琅玉,若是去了玉门关,陈肃已经十几年没回京城了,当年的情分,又能剩多少呢。
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特别是温党今个那副死灰复燃的模样,皇帝原本不想叫谢琅玉去的,也不得不叫他去。
皇帝不是不想选个忠于自己的纯臣,但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皇帝如今境况尴尬,这纯臣压不住其他几党的人,今个选出来了,可能明个就能出意外了。
谢琅玉这样讲,谢知心里也颇以为然,觉着有理,就更觉着棘手了。
谢琅玉这下去了玉门关,京城里有个什么,他消息不灵通不讲,就算是晓得了也鞭长莫及啊。
除非把这事解决了再走,可这也不是现下想解决就能解决的。
谢知现下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同大谢氏讲话都心不在焉的。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着长辈们讲话,大谢氏问起他来,讲带什么人去,明个走那条路,谢琅玉都一一答了。
一家人讲了话,现下还没到吃膳的时辰,却也摆了一桌席,叫上了朝的两人垫垫肚子,明月虽坐在桌上,却也没什么胃口,只拿筷子沾了沾嘴,陪着两人吃膳。
大谢氏提起要带许多物件,“到了九十月,那多冷啊,光是衣裳就要收拾几个箱笼出来……”
谢知摆着手都拒绝了,道:“大男人,吃穿管好便行,旁的都不需费心的……”
大谢氏勉强跟着点头,心里却不赞同,还是想给谢琅玉妥善地收拾出来,到时候不用了搁置便是,就怕到了那地方,缺起来还没法子了。
这么吃了一席,桌上没几个人有笑脸的,吃了席面,便坐在一齐讲起玉门关的事情来。
有些事情讲深了几个姑娘听了不好,便都赶出去玩了。
丫鬟把屋里的窗子都打下来,也不挤在里边伺候了,屋里就更凉快一些。
大谢氏心情沉郁,却还是带着笑的,只是笑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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