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上一笔的。已经位列重臣的人,谁不想青史留名啊?
这女婿真是好,必须抢到手!
吕相轻咳了一声道:“好,折子我替你递。春光正好,你们少年人也不必陪着我们几个老头子在这里枯坐。孟达,带你妹夫和澹华去园子里逛逛。”
吕孟达起身,接受到了吕相的眼色暗示,恭敬应是,三位晚辈行礼告退。吕相转头又对陪坐的两个儿子道:“去跟你们媳妇说一声,必要以平辈之礼待高夫人,去吧。”
两个儿子便也乖乖地退下,还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屏退了下人,一人进去传话,一人在书房外头三丈远站着,以免里头叫人无人应答。
几位阁老面面相觑,武英殿大学士常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问吕相:“吕相可曾指点与他?”
吕相摇头:“老夫也是初次听闻,竟不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文渊阁大学士文祥天摇头道:“张家不智。”
建极殿大学士刘友德冷笑一声:“家奴一朝得登高位,难免跋扈。”
永安侯张羊原本是正贞帝为皇子时的长史,刘相这般说,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华正茂捋着胡子道:“司直此举,岂不正合吾等之意?”
常相笑:“也不知真武侯知不知道他这个亲兄弟打的是这个主意。”
吕相也笑:“不管他知不知道,澹华说的对,他对高氏深有愧疚之意,必不会阻挠的。”
华相点头:“吕相这话极是,我看真武侯对高氏还有些惧怕之意。”
在座的几位纷纷道:“是了,只有你见过他们相处,说说看。”
华相就把去金堂巷的事情讲了,谁知众人的注意力竟转移到了那副金带围的画上:“早知如此,这个现成的冰人,我就该抢着做。”
“以后若要求画,倒是要去找夫人们了。”
“明日带去,带去。”
“正是,皇上把那两幅画藏得深,竟再无缘得见。”
与此同时,后院里正在花厅之中闲坐赏花的夫人们,聊的恰好也是金带围。
杨夫人带了两个号称喜欢养花莳草的女儿,可能自己也是个喜欢花的,对着花厅外面的碧桃夸了半天,话题就转到了探花郎在琼林宴上摘的那朵金带围来。
高媛摆手:“可别说这个了,我养的这俩孩儿,大的还好些,小的太淘气。那天心急火燎地跑回家,只说了他叔父中了状元,他中了探花,让我预备好赏钱,然后折了我的花就要跑。我那花养了好几年,今年才开了两朵,我也不懂啊,看他摘花,还以为中了进士的都要弄朵花戴呢。还追着他问,你怎么就摘一朵啊?”
众位夫人已经笑得不行,见高媛暂停,催着问探花郎是怎么说的。
高媛就道:“他就一边跑一边说,一朵就够啦。我还喊呢,你给你叔父摘一朵啊,要不你们都有花戴,就你叔父没有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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